闻心小说 > 穿越快穿 > 我在柯学世界重建盘星教 > 3、第三章
    经过一通混乱后,五条秋被赶来的救护车接走,送入了医院。


    病房外的走廊上,来苏水的味道在鼻腔周围弥漫开来。


    身着警服、头戴警帽的羂索双手抱臂,倚着门,阻隔了前方几人查看的视线。


    医生在里面忙碌着,着手准备各种指标的检测。


    今晚终究是个不眠夜。


    临近半夜,看着没有离开意思的警方,羂索忍无可忍,用警视的身份把几人强行赶走。


    他坐在病床边缘,低头注视着躺在床上,毫无防备的五条秋。


    与五条悟一模一样的容貌,让羂索心里刺挠,像是有荆棘在不可遏制的生长。


    作为千年诅咒师的直觉在此刻,在此时,疯狂的叫嚣着,杀了他,杀了他,杀了他!!


    顺从本心,羂索面无表情地抬起手,冰凉的手指搭上五条秋白皙的脖子,缓缓地,收紧——


    在力道收到一定程度,看到少年因为缺氧而皱起的眉时,羂索先是一顿,随后,似是触电一般,立马把手抽了回来。


    对于自己近乎下意识的反应,他心中惊愕,手臂凝在半空中。


    他在抗拒,抗拒杀死五条秋。


    随之而来的,有关杀死五条秋的念头,被无形的力量,压了下去。


    几秒后,一个荒谬的念头将「杀死」顶替。


    现在,面对熟睡的五条秋,羂索竟然升起了共眠的心思——字面意义上的「共眠」。


    似乎这样,他就能安心,就能拥有想要一切,长达千年的坚持,在「共眠」面前都显得那么的不值一提。


    很微妙,也很诡异,很想执……


    「砰」地一声,羂索重重摔到在地,他陡然清醒,难以置信下,呼吸变得急促。


    他居然,在不知不觉中躺了下来,躺在了五条秋身旁,甚至扯过被子的一角给自己盖上。


    羂索骇然,背后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,他如临大敌地爬起,背部紧贴着墙,警惕地盯视五条秋。


    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!


    果然,还是得杀……赏月!


    羂索恍惚地走到窗边,仰头凝望着空中皎洁的弦月,月光下,他目露迷恋,唇角扬起,幸福的笑容跃然脸上。


    一刻钟后,羂索混沌的脑海逐渐清明,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,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

    是束缚,不知条件的束缚,更改了他的想法。


    羂索「唰」地拉上窗帘,黑暗中,他撑着窗沿深深吸了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把思绪沉下,不再执着于杀死五条秋,转而思考起如何解决当下的情况。


    首先,这里是什么地方?


    其次,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


    最后,这个和五条悟一样,名为五条秋的人是谁?


    记忆中,他完成了千年布局下的大计,虽然被「十影法」杀死,但也算得上死而无憾。


    而后,再有意识,他已然孤身一人处在空无一人的走廊,他的身体则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。


    就仿佛游戏开场的新手教程。


    他推开门,熟练取出证件,递给大腹便便的警察,并简单介绍了自己当下的身份,旋即,坐在了沙发上。


    紧接着,在「五条悟」进入他的视野时,作为本场游戏玩家的他,掌握身体的控制权。


    羂索起初以为,这些是「十影法」搞得把戏。


    可在这几个小时的观察中,他发现自己想错了,他貌似来到了一个无咒灵的世界。


    触觉、嗅觉、视觉、味觉、听觉,五感正常的回馈,传递给他答案,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,就连特级咒灵的领域也无法做到。


    在能给他答案的少年昏迷后,羂索只能被动的被推动着前行。


    且,这么些年来,他用「咒灵操术」所收集的咒灵,消失殆尽,不仅如此,他其他的术式,也失灵了……


   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?


    种种异常地浮出,各种意料之外的状况频发,让羂索罕见的烦心。


    羂索不知凝神多久,直到时钟的时针走过十二,莫名而来的寒意从他脚踝缠绕着往上爬,这才把他从神游中抓了回来。


    毫无线索的干想,只是在浪费时间。


    羂索环视病房,目光锁定在从五条秋身上脱下来的外衣上。


    他过去摸了空后,余光瞄见摆在床头柜上的「书」,秉承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,他走了过去。


    书名:【完全自杀手册】。


    羂索:“……”哦?


    他表情几经转换,看五条秋的眼神渐渐意味深长。


    羂索一点都没有尊重别人隐私的自觉,把身侧的椅子拉远,让自身与五条秋隔出距离,他搭起腿,兴致勃勃地翻开。


    接连翻了几页,都没看见一个字,这是一本名字唬人的……本子。


    羂索:“…………”


    羂索无言以对,把本子一甩,靠着椅背阖眸休息。


    ——


    夜半时分。


    五条秋悠然从睡梦中转醒,休息了几个小时,疲惫和倦意驱散一空。


    他刚睁眼,就看到用着夏油杰身体的羂索,美好的心情顷刻低落谷底。


    他沉默地移开视线,看了看四周,得知了自己当下的处境。


    想到当时的情况,五条秋为自己丢脸两秒,继而轻手轻脚地溜下床,捡起被丢在地上的「书」。


    站起身时,正好自上而下,能看清羂索头顶的整条缝合线。


    根据使用手册,他想回家,就必须依靠卡牌,也就是羂索获取「认知分」,除非下一张卡牌解锁,要是召唤出的又是……他没得选。


    五条秋抱着书,冗长的缄默后,他郁闷又无奈地叹了口气,终是接受了现实。


    “你在不乐意什么,五条?”


    羂索睁开眼,抬眸和五条秋四目相对,在后者发出动静时,他就醒了。
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声响,吓得五条秋迅速退后了几步,反应过来后,矜持地一颔首:“不要明知故问。”


    他俯视着羂索,演技粗糙的模仿五条悟,想通过这种方式,来镇压对方:“没人想和坏人合作的,羂索。”


    然而,副作用下,他蔫了吧唧的精神状态配合着干巴巴的嫌弃,无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毫无威慑力。


    软绵绵的,恰似一只刚长角的幼羊。


    羂索左眉一挑,并不意外五条秋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只不过这个「五条悟」所表现出来的样子,与他认识的「五条悟」,差距太大了,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。


    是表演?


    他暗自猜测,侧过身,手指支着下巴,仰起头,笑着和五条秋对视。


    随着时间的拉长,五条秋感觉脑子又变成了一锅浆糊,他捂着嘴,不受控制的要打哈欠,嘴张到一半,又生生憋了回去,勉强撑住伪装的人设……大概。


    注意到羂索目光变得戏谑,五条秋默然一瞬,知晓计划失败,索性,也不装了,放弃自欺欺人。


    他软趴趴地往床上一倒,像是一张被摊开的煎饼,烤糊前给自己翻了面,脸朝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。


    双目无神,大脑放空,用这种手段来抵抗睡意。


    看着幼稚的少年,羂索轻嘲:“你是小孩子吗?”


    五条秋:“……”是啊。


    从诞生到如今只有十三年的他很想这样回怼,碍于面子,最终还是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。


    “你的目的是什么?”


    没听见回答羂索不以为然,他身体往前倾了倾,问出了关键,“别误会,我可不是良心发现,说出你的目的,我帮你达成,你,解除束缚。”


    说着,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透明卡牌,立在五条秋边上:“这个又是什么东西?”


    五条秋听罢,转过头,脸颊贴着被褥,对着眼前的卡牌,消化着这一大串内容,用乱糟糟的脑子费力组织着语言,随即,含糊蹦出了几个字:“回家,卡牌,认知分。”


    “认知分?”


    一分钟的等待,只得到模糊答案的羂索脑袋上冒起了「?」。


    五条·晒干的咸鱼·秋,他睁着红金色的眸子,眼巴巴地瞅着羂索,诚实地说:“不知道。”


    说罢,他又打起了哈欠,翻了个身把「书」护在怀里,另一只手拉过被子,背对着羂索嘟囔:“明天,明天再……”


    羂索:“???”


    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秒睡的五条秋,狐狸眼睁到了最大。


    ——


    翌日·早。


    今天是周六,江户川柯南一从,打着探望救命恩人的名头,来了医院。


    领头的,裹成粽子的江户川柯南礼貌地敲了敲门,开门的人是羂索。
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

    他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,看到一群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时,眉心一蹙,这才恍然感受到冷意。


    不对吧。


    羂索隐隐有不好的预感,昨天不还是夏天吗,怎么一夜入冬了?


    吉田步美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,怯怯地说:“我们,我们来探望大哥哥。”


    羂索沉思片刻,把人放了进来。


    他倒想看看,「五条悟」到底是不是装的,如果是,又能装到何时?


    江户川柯南特意落在后方,他仰头问羂索:“呐,警视哥哥,你今天不上班吗?”


    上班?


    听到这个过于陌生的词汇,羂索愣了愣。


    “警视哥哥?”


    见羂索没回话,江户川柯南疑惑地又叫了一声。


    羂索正要无所谓地回答「不上」,身体突然自己动了起来,宛若被按下了开关,弯腰,双臂一伸,穿过江户川柯南的腋下,把挡路的孩子小心地放到一边,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,还贴心的带上门。


    江户川柯南:“???”


    他茫然地站着,僵硬地舒展了下被羂索碰过的胳膊。


    病床旁,小孩们围成一圈,五条秋还未睡醒,多重视线的聚焦下,他迷迷糊糊地掀起被子,盖在了脑袋上。


    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担心吵醒五条秋,都没开口说话。


    江户川柯南走了过来,他看着拱起来的被褥,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。


    总不能把病号吵醒。


    深知这个道理的三小孩失望地垂下头,他们还想当面和五条秋道谢。


    吉田步美把百合放到柜子上。


    圆谷光彦拉开窗帘,让阳光照了进来。


    外面大雪纷飞,银装素裹,街道两旁树木的树枝被积雪压弯了腰。


    就在他们要离开时,病房门被人「砰」地打开。


    巨响下,五条秋瞬间睁眼弹起,被吓到的他心脏猛烈跳动着。


    羂索头顶雪花,忽略数道好奇的视线,把衣架上的外衣丢到五条秋头上,黑着脸道:“你,和我去上班。”


    “诶?”


    五条秋歪着脑袋发了发呆,然后,拉下头上的衣服,指着自己,困惑地问,“我,我吗?”


    四小孩:“??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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